前沿作家我是父亲的一条儿李文宏

2021-2-22 来源: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:

记得在我十二岁暑假的一天,父亲领着我们去翻地。我一边听故事,一边干活,等一天翻下来,我手上磨出了几个血泡,钻心的疼,看着我手上的血泡,父亲打趣地说:“农民也不好当吧?”我默不作声。父亲接着说:“没做过活的手都会这样,等长起一层茧子就好了,考不上学当农民也能吃饱饭,当不了官有秀才,讨不到米有口袋,世上种地的人一层,只要有一把力气,也能生存。”在这以后,我才敢和父亲亲近了,也是第一次认真的看到了父亲,他的脸是古铜色的很瘦,看起来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,这也是岁月留给他的印记。爸爸额前的头发很稀疏,他总说,这样是为了给大脑多晒晒太阳,他的眼睛总是很有神,下巴上有些许胡须,好像多时没刮了,有的已经变白了。

在不知不觉中,我已经考进初中了,父亲继续躬背在山坡上,辛勤劳作,夕阳的余辉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,忽而父亲直起身来撑着被双手磨扫光的锄头,望望远去,显得那么的苍老,他那张经历日晒雨淋的脸皱得像久旱的老树皮一般,没有一丝光泽与生机,天大地大我无法忘记父母的恩大,岁月无情的在流逝,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,记忆如潮水般层层激起。

那是初中毕业那年,突然接到通知,我能在省城念中专了,我高兴的快跳起来了,可家里没一人高兴,因为在那个时候,家里经济拮据,虽然说考上学校是好事,但面临的学费又是一大难题,因为我有四个哥哥,家里给他们娶媳妇和盖房子已是负债累累了,恰巧四哥当时要结婚,结婚要“三金一彩冒黑烟”意思是项链、手链、戒指、彩电、摩托车,为难的父母只好说服我辍学,我整日以泪洗面,觉的不甘心,最后到了寻死觅活的地步,我想不通,差点跳了水井,父母也拗不过我,考虑再三,最后终于在省城上了学……

种地的父亲,依旧承载着生活磨难,在土地上的耕耘永不停息,一边供我念书,一边给人还外债,他将一切献给了土地,而土地更像是父亲生命的延续,继续教导和哺育着他的子女。爸爸的手是我见过的最丑陋的手,青筋暴露,皮肤是棕红色,满是皱纹,骨节突出,手指粗短;那双农民的手,它可以说是最难看的,手上都是茧子,常常沾着泥土和灰尘,但就是这双手,凝聚着他对我们一家人所付出的心血……

那是一九九三年,我考入山西省煤校的第一个学期,脚上长了一个可恶的东西。得的是脚底恶性滑膜肉瘤,手术方案是,左小腿三分之一截肢手术。父亲整整陪伴了我半年之多,他的这份爱,我将永远铭记于心。

我就是父亲的一条儿,又看病来又读书,花了父亲一摞又一摞的money,等到我娘去世时,专门收拾房子让父住,父亲嫌我家是地板,坐便器,住上几天不如村里自在,坚决回家又种地,我不放心老父亲,半月十天回村看看我的爹爹,走时含泪挥手,忍痛割爱,放不下我的小家。心里多盼父亲去我家多住些时日,回望父亲的背影,我泪洒青衫,心痛如刀割……

李文宏,女,山西省柳林县庙湾小学高级教师,本科学历,在教育事业上兢兢业业二十余载。爱好文学,工作之余,常握一支素笔记录流年过往,品味人生杂尘。

长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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